不要轻信抖音上的网红 – 白橡木明石调和威士忌介绍与品评

前言

我早在2016年左右每月搭国际航班两次时就在免税店买过也饮过这个酒厂的威士忌,到了2020年无意中在抖音上看到了两个数百万粉丝的达人同时在推荐这款威士忌,我觉得厂商应该是请他们做了业配,否则只能说所谓的达人也只是徒有虚名而已。

日本威士忌在五年前坐着火箭红起来后,精明的日本商人怎可放过这个机会,于是日本就出现了一批像明石、仓吉、韮崎、山桜等品牌的威士忌,同时日本又是每年进口了大量的苏格兰原酒,来弥补本土原酒容量不足的窘境,现在你喝到的响(響HIBIKI),竹鹤(Taketsuru),我猜里面的Auchentoshan,Ben nevis的苏格兰威士忌占了大部分。

之前在外媒上看到过关于明石酒厂的各方褒贬不一的评价,并没有特别在意,今天特意拿出时间来介绍一下这个白橡木明石威士忌。在找资料时发现相当有趣的现象,就是不论英文或中文、书本或网上,不同作者对这酒厂的历史、相关资讯的描绘都有些微的矛盾和差异,这在研究苏格兰酒厂时是未有过的经验。当然,由于我并未有机会前往明石去一探究竟,只能尽力于多重来源中推出较合理的描述(我的日文程度有限过有限公司,所以真是多谢Mr. Google Translate帮上大忙),若然有错,还望多多指证。

江井ヶ嶋酒造株式会社

首先讲下间厂,位于兵库県明石市的酿酒商Eigashima Distillery(读音为ee-yagash-eema)内的White Oak蒸馏所,其实细得连很多日本人都未听过(有点像现今苏格兰“第二小的”威士忌蒸馏厂Edradour distillery,知道的人也不多)。其拥有者“江井ヶ嶋酒造株式会社”(下称江社)是有相当历史的清酒与烧酎酿造者,其中如“大和魂”、“神鹰”等是很受清酒迷爱戴的酒款。该造酒商早在1919年已取得威士忌的生产牌照,这要追索到江社创立人卜部兵吉想涉猎不同酒类的野心,最初建此蒸馏厂的目标就是想造出白兰地与威士忌,这位初代社长的心志成了江社流传至今的格言之一:“日本酒メーカーは、日本酒のみをつくるにあらず”,大意是指日本酒的酿造者,不该[满足于]只造日本酒。

据我了解,当时造出来的威士忌未必和我们今天理解的一样,而当时使用何种蒸馏器、原料的比例等也是个谜,连江社的网站也没提及,只知制造方法受酒厂一直造开的烧酎影响颇深。所以,我们当明石的威士忌是由1984年才开始生产就可以了,和大家熟悉的山崎、Nikka等蒸馏厂相比可谓非常年轻。

白橡木威士忌蒸馏所

1984年,江社新建成了仿苏格兰式的、只造威士忌的White Oak蒸馏所,开始了用苏格兰式的罐式蒸馏器去造酒。原料是入口自苏格兰的发芽大麦,送运前已完成烘麦(这里提及所用的发芽大麦来自Crisp Malting这家英国发麦厂,Crisp Malting于2002年买下了另一家位于苏格兰中部的Alloa Maltings,除了Alloa外Crisp Malting还有Ditchingham、Great Ryburgh、Mistley和Portgordon四间发麦工场;White Oak买入的是约5ppm的低泥煤度大麦),从江社网站的介绍中提到,White Oak所负责的第一步已经是磨麦与加入热水的糖化程序(Mashing)。White Oak 蒸馏厂主要使用二手的波本桶(Nonjatta网站的总编辑Stefan Van Eycken曾指出波本桶主要来自Wild Turkey)和雪莉桶作酒体熟成,虽然也曾推出过特别以“小楢桶”(Konara Oak)作长过桶的15年作品,但产量极少。小楢是日本两款橡木之一,另一款就是很受大家追捧,山崎所用的水楢。对比水楢,从小楢这名字大家应能猜到它的树身较小,和经常被日本人用作木材的前者不同。我还未有机会一试这款“小楢限量”作品,希望有天能够遇上。

关于White Oak另一点颇有趣的,根据Whisky Magazine Japan所讲,这里的威士忌由糖化至装瓶所有程序,全部都在蒸馏厂中同一所建筑物内完成,这做法于其他蒸馏厂较为少见(不知是否“土地供应问题”)。江社一年之中只有约2个月是用作威士忌制作的(通常是在夏天),其余时间基本上都在酿造清酒和烧酎,所以其威士忌产量远远不及其他日本同行。

Akashi Blend进军欧洲的争议

我第一次在媒体上读到明石威士忌就源于此,是这款调和威士忌最初进入欧洲市场时引起过一场风波(我好像没找到相关的中文报导,有点惊讶)!在2011年,法国进出口酒商Les Whiskies du Monde将这款Akashi Blend引进了欧洲,到6月时同是来自法国的竞争对手La Maison du Whisky对这款调和蒸馏酒能否合法地称作威士忌提出了质疑,主要是因为在日本买到的Akashi Blend其原料并非纯麦芽或谷物,而是混合了糖蜜(molasses)造成的烈酒,糖蜜是冧酒的常见材料,换句话说,日本版的“明石调和威士忌”实属一种调和烈酒,有点像泰国常见的Mekhong烈酒般,只是其糖蜜比例应该低很多罢了。所以,理论上这款酒在欧美等地是不能以“威士忌”之名出售的。

Akashi Blend back local, ingredients

(图二:日本版Akashi Blend的酒标背面写着原材料为麦芽和[其他]烈酒;Source:Nonjatta)

事件经专门介绍日本威士忌的英文网站Nonjatta报导,网站在6月28日的报导中引用了江社社长平石干郎(Mikio Hiraishi)的电邮回覆,Nonjatta指平石社长开心见诚的分享了White Oak Akashi Blend这款调和威士忌的制作原料,他指出当中有34%为White Oak麦芽威士忌与进口麦芽威士忌,另外的66%则是糖蜜烈酒(理论上为冧酒),如一般苏格兰调和威士忌不同,当中并没有谷物威士忌。这在日本的法规上虽然并无问题,但如大家应知,这款调和烈酒在欧洲是不能被称为威士忌的。

到7月中时,La Maison du Whisky(以下简称LMdW)在和Nonjatta沟通的电邮中表达了对这调和烈酒引入欧洲的忧虑,担心此举(指违反相关的烈酒法规)会破坏近年LMdW有份协助提升至顶级水平的日本威士忌形象。至7月底Les Whiskies du Monde与Eigashima方面终于发了声明,内容大体上是指:

(1)该“进口欧洲的”White Oak Akashi Blend调和威士忌的原料是麦芽与谷物,称为威士忌完全乎合欧盟法规;

(2)含“其他烈酒”的White Oak Akashi Blend调和烈酒只是在日本“本土出售”;

(3)Les Whiskies du Monde“近日”才听见有关White Oak Akashi Blend的原材料的“流言”,特别是在Nonjatta网站上;

(4)Les Whiskies du Monde认为Nonjatta网站上有关此进口White Oak Akashi Blend的流言是有“偏见(prejudice)的”,LMdW希望这声明能够澄清并了结相关流言;

(5)Eigashima方面不希望再就事件作回应,所有关于进口欧洲的White Oak Akashi Blend的问题请直接找Les Whiskies du Monde查询。

然而,此声明并未令公众释怀。首先,它明显与Nonjatta网之前引用江社社长平石干郎发出的电邮内容有冲突。Nonjatta是在得到平石社长亲身回应后才将有关这调和威士忌的流言写出来,Les Whiskies du Monde将之统称作“偏见”与事实不乎。第二,Nonjatta在6月28日的报导下的留言栏与Les Whiskies du Monde的负责人Arnaud Pontoizeau(Commercial Director of Les Whiskies du Monde)的对话中有提及早于6月20日已向Les Whiskies du Monde查询该调和威士忌的原材料问题,他们有告知收悉(acknowledge)那封电邮,只是没有回答( did not answer it)。最后,到底Les Whiskies du Monde和Eigashima进口欧洲的White Oak Akashi Blend是从来都是合乎欧盟法的威士忌酒款?还是在争议声之后才修改了该调和酒的原材料?这问题,其实Les Whiskies du Monde和Eigashima都没有再回答过。而Les Whiskies du Monde的Arnaud Pontoizeau也在之后给Nonjatta的一封电邮中表示不愿再就事件回应。

本站之前的文章《威士忌的品饮笔记》一文中提到的明石威士忌分为国内市场和出口市场版本的差别就在于此。

品饮笔记

到底白橡木明石的外销调和威士忌,是否真的只有麦芽和谷物为原材料?我倾向相信是的,至少现在出口的应该是真正调和威士忌。毕竟当年争议之声相当大,执法者应不会掉以轻心,加上对日本业界一向的诚信,我还是有信心的。说了很多这酒款的故事,下面是之前在品饮明石威士忌时写下的简单品饮笔记:

外观(Appearance):酒体稍微单薄,而且明显是添加了焦糖色。

嗅觉(Nose):一丝巧克力,香草、奶油、糖果味。

味觉(Palate):味道复杂但容易接受,复杂性可能来自熟成时期使用的不同橡木桶。香料味是显而易见的,舌头有灼烧感,这个感觉明显高于通常的40%ABV的调和威士忌。算得是一款不难喝的威士忌但是很难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余韵(Finish):比较长,但燃烧的感觉占主导地位

平衡(Balance):香料轻微主导, 但我认为平衡度还不错

评价(Rate):C+

整体(Overall):我知道很多威士忌专业人士都对这种日本调和酒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而且我经常提到重视欣赏不同威士忌风格的重要性。 但是,正如我一直与其他人分享的那样,您需要对自己诚实,不要让其他人影响您的品尝。 您需要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以及为什么您喜欢或不喜欢某些威士忌。 对于我尝试过的各种威士忌,这种混合酒的口味和口味并不出类拔萃。 除了那微小的巧克力味,在香气中也很难发现更多的味道或者个性。 令舌头灼痛的香料味占据了上颚。

明石威士忌两年前在各大机场免税店着实很流行,带着日威的光环和亲民的价格。在北京的超市买一支大约人民币298,可以尝试,但买一支格兰利威12单一麦芽威士忌可能会更划算。这只是一款还不错的,但不是一支喝下去令人为之眼前一亮的威士忌,为了利益带风向的网红挺可恶的。

威士忌品饮笔记的两种写法,公开的与个人私密的

引言

几乎所有的威士忌爱好者都读过他人写的品酒笔记,也有很多人喜欢亲自记录品饮笔记。也有朋友向我提问:应该如何写品酒记录?

我有些想法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首先,我将品酒记录分为两大类:(一)个人的;和(二)公开的。从撰写选材到应用,两者都大为不同,前者是作为个人印象的表述,主要作用为使自己的记忆留下“可召回的痕迹”;后者则是作为引子,以给读者提供有意义的资讯,作为其对陌生酒体的判断和参考。

所谓“品饮/品酒”(wine/spirit tasting),我对之有一个很宽松的广义定义:“除了好饮或不好饮以外,在尝味的过程中能对酒体产生额外相关的、可沟通的资讯之行为,就是品饮。

wine/spirit tasting is any act that brings relevant and communicable information about the liquor, additional to simply calling it good or bad through sensing the wine/spirit

在讲述如何撰写品酒笔记之前,我想评论一下一直很流行的百分评分(100-point scale)方式。我从来都不喜欢Jim Murray,我也从来不care他的威士忌圣经的分数。

我的朋友们都知道我一手带大着两个娃,在洋人学校,对学生的学期成绩评估从来都以“等级”(grade)来评分而不用“分数”(point)。这样做的目的是想尽量避免一种叫“伪精准度”的谬误(fallacy of false precision),这个谬误提别是用来指有人将量度单位精化、缩小至有意义的范围之外。(Ian J. Dove: “… when one states a numerical figure at a level of precision beyond its meaningful application”)

拿一个死的数字去衡量孩子们的学习不公平。比如说,孩子们不能只背下来窝阔台(Ögedei Khan 1186-1241)的逝世年份,老师们通常会让孩子们辩论,假如1241年窝阔台并没有死,那么未来的欧洲与全世界将会发生什么转变。或者,假如1940年日本军部并没有做出“南进”的策略,没有登陆东南亚作战也没有去袭击珍珠港,而是“北进”苏联远东,与德国夹击进攻苏联,那么二战后的世界将有什么转变。那个死的分数扼杀了多少有才华的孩子们,从新中国成立后中国人在世界科研领域的贡献可见一斑吧。

再举一例,若你问我的订制版Fender Stratocaster吉他多少钱?我将“精确”的价钱,小数点后几位也告诉你这又有什么意义。

品酒和评酒其实都一样,92分的威士忌就一定比不上97.5分的吗?若然加上价钱这个因素呢?一支是重泥煤的艾雷岛威士忌,另一支是优雅的斯贝塞威士忌此时让一个完全不接受泥煤味的威士忌爱好者又怎么样评价这个分数?

特别是品酒科学研究(Morrot、Brochet、Dubourdieu,2001;Hodgson,2012)曾一再证明酒评家的不一致性和水平问题,我们会撰写公开式笔记的品饮者更应要学懂怀疑自己,评价威士忌时“留有余地”,以“等级”替代“分数”我认为是一进步的方式。

在本站另一篇文章《谈威士忌的投资》中确实提到了分数对威士忌价值的影响,但请注意,品酒是品酒,投资是投资,彼篇文章已经详细解释了投资客与威士忌之间的关系。

so书归正传,先从个人品酒笔记开始

从名称已经说明,个人品饮记录的目标读者当然就是自己。将个人的经历、经验,以自己看得懂的方式记录下来,方便自己在将来重温关于这酒款的资讯,就是撰写个人品饮记录之目的。

形式不限于文字,你大可画图、拍片,最重要的,是这个记录能够帮助你召回与这酒体相关的记忆,能够给自己提供关于这只酒的有用资讯。通常,就威士忌来说,我都会记下酒的“闻香”(nose)、“口味触感”(palate)、“余韵”(finish)这三大方面,除此以外,也会加上“整体印象”(overall)和“评级”(rating)。我眼中威士忌的颜色实在毫不重要,所以除了太极端的颜色之外(如过份的深或浅,或是很“怪异的”颜色),我很少记下威士忌的颜色。在华人地区的饮威人之中,还是有很多人对威士忌的颜色有着不理性的迷信,我谓“一入邪道错难返,只恨正途不易行”。

我与一些较资深的威友们谈过,其中一个原因很可能是因为中国实在有不少“少于半桶水”的外行人强充威士忌导师(可能只上过一天/半天的密集课程),将酒的知识乱教一通,我就曾在一个试酒会中听见一名头衔为“威士忌比赛评判”的人高谈阔论什么oloroso是“雪利酒之中最甜的”云云(而大家都知正确答案是Pedro Ximénez),而在被问及选酒中的明石调和威士忌是日本国内版还是外销版,竟反问提问者:“有分别吗?”(我在本站《谈日本威士忌和中国白酒》一文中有提及,感兴趣者请 移步 浏览)正是由于良师极少,劣师又多,终搞得错谬满华夏,可笑又可悲。

话说回来,要认真做笔记,最好当然是尽量在一样的环境下进行品饮,通常在家中的特定位置是首选。然而,有很多时候一些较难得的酒款都可能是在外边的酒吧中试到的,那就要尽量使自己不被骚扰,在安静、没大烟味、温度适中的位置进行品饮。要记着,这笔记的意义是协助自己召回与这酒体相关的记忆;正如在迷宫走路,如何留下自己看得懂的路标,为自己领路到出口。

公开品酒笔记

叫得做“公开笔记”,就自然有“读者”。所以,撰写公开笔记时可考虑是否有特定的“目标读者”。举例说,为某些酒类杂志撰文时,可想像一下他们主要的读者群,以之为对象在写作中有什么要注意?如目标读者是西方人,你写“乌梅味”可能会弄得她/他一头雾水(例如06年版的Kavalan Fino就有很重的乌梅香气,10年版完全不是一回事,我猜想是换了不一样的Fino桶吧)。

记得有一次与朋友一起品饮和讨论威士忌,其中喝到一款为美国的Bulleit Rye Frontier Whiskey,我讲到其闻香有Cherry Coke的味道,朋友表示听不懂,询问之下发现原来朋友是个健康饮食爱好者,他并没有喝过Cherry Coke!这款可乐也是我在国外旅游时喝过的,由于味道特别,所以印象很深刻,只可惜几位参与品酒会的朋友们都未曾尝过它的味道。哲学家Ian J. Dove在《Whiskey & Philosophy – A Small Batch of Spirited Ideas》一书的某章节中也曾以榴梿为例,说明对未曾品味过某食品的人介绍它的味道的困难之处。所以,我认为公开式的品酒笔记,应尽可能以较大路、较常见的风味去做关联,要记着这类笔记的撰写目的是要给读者提供有意义的资讯,作为其对陌生酒体的判断和参考。

下面试以一近日写过的品酒笔记作说明,酒款为Wolfburn Single Malt Whisky。

笔记A:

“口味:与观察酒脚流速的印象一致,是较轻的酒体。第一印象是“甜”,麦芽甜;再来是薄的花蜜;浅焙咖啡;丁点带酸,但与干净的酒体很配合。轻泥煤入口几秒便化开,明显出现,又明快消去,很匆忙的泥煤老弟啊!(加两滴水后咖啡豆雾化了,只剩下朦胧的残躯,46%非冷凝处理的酒体,似乎不适宜加水呢。)“

笔记B(即兴想到了食神!):

“A.威士忌!好吃啊!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威士忌!救命啊!
B.威士忌的肉汁正在纤维里面!好似江河汇聚,而且里面的肉筋被内力打碎,入口及时松化,再配合用火云掌煎成的糖心荷包蛋!
C.为什么要让我吃到一个这么好的威士忌饭? 如果我以后吃不到怎么办啊?
D.挖!这威士忌太棒了!尘世间没有形容词可以形容他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E.耶?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会流泪呢?有一种哀伤感?
F.从来没有试过这种清新脱俗的感觉,牛肉丸的鲜美、濑尿虾的甘甜,掺在一起的味道竟然比老鼠斑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比我的初恋更加诗情画意,所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好诗!好诗!“

两款完全不同风格,但关于同一酒款的品饮记录,前者是我认为的公开式笔记的“正途”,当中选词如“酒脚流速”、“轻酒体”、“麦芽甜”、“花蜜”、“咖啡”、“酸”、“泥煤”等,都是一般饮威者不难理解的风味,这样的笔记能带给读者有参考意义的资讯。至于笔记B,则用了大量比喻和文学修辞,由于诠释有弹性(有歧义),对读者了解陌生酒体的帮助方面自然较少了。这不是贬低文学的意义,而是前设了笔记读者对了解威士忌酒体本身的追求,大于对了解作者品饮当下的感动和所进入的意境之渴想。

最后

至于“应该”如何品饮?或曰,该如何提升个人品饮功夫?

就请大家还是继续关注WoodCask威士忌社区吧,我会好好整理思路最后呈现给大家。

主要参考资料:

Mr J Whiskiology;

Morrot, G., Brochet, F., & Dubourdieu, D. (2001). The color of odors. Brain and language, 79(2), 309-320.

Hodgson, R. T. (2008). An examination of judge reliability at a major US wine competition. Journal of Wine Economics, 3(02), 105-113.

Dove, I. J. (2010). What do tasting notes tell us?. In Allhoff & Adams (Eds.), Whiskey & Philosophy – A Small Batch of Spirited Ideas (pp. 224-240), New Jersey, USA: John Wiley & Sons, I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