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 June 2020

苏格兰威士忌守望者:百龄坛酒厂的鹅

1959年发生了一个不寻常的安保界奇闻,为了保护在邓巴克(Dumbuck)熟成的百龄坛威士忌仓库,酒厂招募了几位保安员:六只白鹅。 在随后的几十年中,这些“苏格兰威士忌守望者”(Scotch Watch)扩大到100多只,并在电视纪录片,杂志文章以及他们自己的广告活动中脱颖而出,享誉全球。 熟成中的威士忌是一种有价值的商品,可能对盗贼来说太诱人了,使酒厂别无选择,只能采取一系列保护措施:警卫,围栏,高科技警报系统,闭路电视摄像机……和鹅。 鹅? 在1950年代后期,当时的百龄坛(Ballantine)调和式苏格兰威士忌老板Hiram Walker在Dunmbarton以东的Dumbuck建造了一个新的用于熟成威士忌的仓库大楼,安全措施是此项工程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这个占地14英亩的广阔场地设有许多仓库,所有仓库逐渐填满了成熟的Ballantine威士忌酒桶,如此庞大的产业园难以有效地进行防盗监视。 最有效的方法是将人力安全警卫和阿尔萨斯犬相结合,但代价十分昂贵。 负责该站点的土木工程师Ronald Cowan准将也恰好是一位敏锐的鸟类学家。 他告诉百龄坛的董事总经理汤姆·斯科特(Tom Scott),鹅的听力和视力都很好(与人类不同,他们可以看到紫外线),同时是浅睡眠者,而且地域(领地)属性高,特别是当它们有蛋或幼禽要保护时。 更重要的是,他们会很乐意住在仓库,因为可以以食仓库周围的草为生,辅之以附近的邓巴顿酒厂的谷物。 这似乎听起来是不太可能的安保措施,但确实是历史悠久,可追溯到公元前390年,高卢人准备进攻罗马时,该市精疲力竭的士兵们在他们的山顶堡垒国会大厦内熟睡。 幸运的是,被神圣的女神们留在朱诺神庙附近的一群鹅引起了警报。 高卢人被击溃,罗马得以幸存,历史很可能因为这群鹅而发生了重大的转折。 回到邓巴克(Dumbuck),由一只雄鹅和五只雌鹅组成的这只厉害的安保小队,被赋予了苏格兰威士忌守望者(Scotch Guards)的美誉,因此也变得盛名远扬。 鼎盛时期,在苏格兰西部农业学院的育种计划的帮助下,它们的数量增加到了100多只,其中大多数是大中华白鹅,再加上一些罗马鹅,它们都由被称为“百龄坛先生”的一只雄鹅领导。 但是,禽类安保所引起的轰动实属来之不易,正如亚瑟·卡罗尔(Arthur Carroll)在1996年这样回忆道,她从工作了30年的老兵亚历克斯·马尔科姆手中接过鹅饲养员(顺便说一句这是一份全职工作)的工作时所回顾:”这些雌鹅原来是优秀的哨兵,但在看家护院方面实在是比不上她们照顾自己那个小巢穴来的积极。 ‘有一段时间,我们不得不招募一些普通的母鸡作为鹅蛋的保姆,他们似乎很好地扮演了代孕母亲的角色,孵起鹅蛋来也游刃有余。 1990年代初期,这些“苏格兰威士忌守望者”们再一次面临到了威胁,这次是一只掠夺属性爆棚的狐狸。尽管邓巴克Dumbuck的仓库群始终没有被人类盗贼侵袭,但这个四足入侵者却躲避了一切捕获尝试,到1996年,鹅的数量从100多减少到了70。 卡洛尔说:“我已经设下了陷阱,彻夜不眠,但狐狸仍然能设法进入。” ‘这很了不起,因为这里一定是英国最安全的地方,但它总是能从最小的缝隙中溜走。 我实际上已经在白天看到过它,在田野上跑得欢着呢。’ 地方当局放下了人道的笼子陷阱,以企图逮住这只连环杀鹅手,但无济于事。 卡罗尔说:“到目前为止,他们捕获的最大东西是一只刺猬。” 在该鹅群在邓巴克(Dumbuck)50余年的安保工作任期内,他们做出的贡献远远超过了他们的工作所得,草坪被它们修剪得无可挑剔,雌鹅们产下的鹅蛋供应十分充足(富余的鹅蛋被捐赠给了当地的一所医院,供退休老人食用 )。 鉴于已经有充足的食物供应以及需要保护鹅巢和幼鹅的需要,鹅群从没有任何想离开仓库的冲动,或者说压根儿没过这种想法。但1962年,一只狂躁的雌鹅瞥见了克莱德河的水流,并规划了她的通往自由之路。 她的名字叫克莱门汀(Clementine),她的失踪让酒厂感到十分失落,以至于百龄坛酒厂(Ballantine’s)在一份报纸上打出广告来努力试图让她回来: 悬赏50英镑 1962年11月17日在邓巴克(Dumbuck)的百龄坛威士忌熟成仓库失踪一只成年的中华白鹅,左翼略有下垂,据说没有腿环。 这只鹅已经被训练为警卫。 最后一次见到它在保玲和邓巴克之间的克莱德河上游泳。 此鹅有秘密的识别标记,任何其他想冒名顶替者都不被接受。 幸运的是,克莱门汀并没有”失踪或永远消失”,她的狂欢很快就结束了。在被送回岗位上之前,一位医生在洛蒙德湖畔地发现了她在“懒洋洋地游荡”。医生很好心的把他的50英镑奖金捐给了皇家骑警。 1963年,“苏格兰威士忌守望者“的另外两名成员享受了更合法的自由,当时他们(乘坐飞机)飞往洛杉矶,在公园草坪俱乐部为选择”鹅小姐”选美皇后而举行的年度仪式上,他们作为贵宾受到奉奖。 随着时间的流逝,鹅们的名声不断散播,受到游客的追捧,甚至报纸和杂志文章以及电视节目有希望进行报道。后来英国广播公司(BBC)和英国电影新闻(British Movietone News)都对它们进行了报道。 鹅群还有商业附带价值。这些鹅多次被百龄坛用于广告的制作,并出现在摇滚乐队的专辑封面上。甚至还有一条商品线,有领带、围巾和领结徽章等纪念品出售。 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必须有结束的那一天。最后一位鹅群饲养员在20世纪90年代末离开,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相当没有灵魂的自动喂食器,而闭路电视摄像机的出现是苏格兰威士忌守望者退出历史舞台的前兆。 到2011年底,鹅群的数量已减少到7只,仅比1959年加入的原始安保阵营多一只,这是苏格兰威士忌守望者的最后一个职位。 令人高兴的是,当它们结束子最后的历史使命后并没有变成食物而登上人们的圣诞节餐桌。 相反,其余的鹅群在“退休”后,被赠予了格拉斯哥格绿色环保组织和格拉苏哥人道协会的关怀协会。 在那里,他们能够在克莱德河(Clyde)游泳,并欣赏斯特拉斯克莱德(Stethclyde)酿酒厂的景色,以期回想起他们的前世,并与其他威士忌仓库鹅看守的后代们一同生活着。 同时,百龄坛的威士忌在Dumbuck仓库中继续沉睡着,如今受到21世纪高科技技术的保护。 像以往一样受到严格的呵护,这里依然是一个完全安静而平淡的地方,但是对于那些苏格兰威士忌守望者,酒厂对他们满怀深情,永远难忘。 所以,如果你曾经到过格拉斯哥绿色环保组织,看到一些大白鹅在那里,请缅怀一下它们的过去,跟它们讲一句亲切的话,喂它们一口吃的,来感谢他们多年的忠诚服务。

威士忌传奇人物 – 约翰拉姆齐(John Ramsay)

约翰.拉姆齐(John Ramsay)在他18岁那年来到了艾雷岛的波特艾伦(Port Ellen)酒厂,在有生之年内,他成为了吉尔达顿(Kildalton)海岸边的五家酒厂的实际拥有者。同时他也是一位伟大的农业现代化专家,在他的资助下,很多艾雷岛的租户们移民去了加拿大,帮助了很多人民实现了脱贫致富。 无论如何,约翰·拉姆齐都是个了不起的人。他12岁时起便脱离斯特林的传教士彼得·麦克杜格尔(Peter MacDougall)的监护,离家靠自学成才。到1840年25岁时,成为了波特艾伦酒厂长驻农夫和酿酒师,负责大麦的种植,发麦、发酵和蒸馏等所有工作。他从苏格兰低地到艾雷岛的旅程同样引人注目。 拉姆齐家族是克拉克曼南郡(Clackmannanshire)的一个大型家族,其商业利益延伸到了美国、加拿大新不伦瑞克省和加拿大下部五大湖区域,他们还与其他一些伟大的低地蒸馏家族企业有深交,如莫里森家族(Morrisons)和斯坦斯家族(Steins)。 拉姆齐(Ramsay)的父亲在阿洛阿(Alloa)是一名大麦发麦师和酿酒师,但他的生意并不太好,在母亲去世后,约翰(John)意识到他必须在其他地方寻求财富。 12岁那年在阿洛阿(Alloa),他从他的监护人Kirsty姑妈家中冒着一月的大雪离家出走,前往格拉斯哥,在那里他首先在巴尔夫隆(Balfron)找到工作,后来在伊格尔舍姆(Eaglesham)的一家棉纺厂当售货员。 他当时只有13岁,对自己的收支状况保持着无懈可击的管理能力,甚至还有余力支付莱德劳先生教他拉丁语的7先令。 拉姆齐人自认为是改革者,拉姆齐在一生中都主张教育是最重要的。 1831年4月,拉姆齐(Ramsay)的父亲离开苏格兰,启航前往蒙特利尔(Montreal),在那里他建立了一家鞍具生意并再次结婚。 与此同时,约翰·拉姆齐(John Ramsay)正在寻找新工作的地方,而叔叔埃比尼泽·拉姆齐(Ebenezer Ramsay)是克拉克曼南郡的检察官,他于1833年要求约翰前往波特艾伦(Port Ellen)酿酒厂,让他确定下对家族内部关系的处理是否满意。 拉姆齐(Ramsay)的表弟埃比尼泽(Ebenezer jnr)同样被他父亲授予了类似的任务,但他并没有给父亲报告结果。此时来自Alloa的拉姆齐的亲戚约翰莫里森(John Morrison)是酒厂的负责人。 由于逆风,他被放到了麦克阿瑟岬附近的格林·肖尼尔(Gleann Choiredail)上岸(那里的灯塔现在位于艾雷岛之音的入口处)。 从那里,他不得不徒步穿越12英里的陆路到达波特艾伦酒厂,到达那里后他发现埃本(Eben)是在同一天离开的,并向他的父亲报告了酿酒厂是无法正常运作的。 拉姆齐很快意识到事实并非如此,于是告诉了他的叔叔。随着约翰的哥哥托马斯从新不伦瑞克省及时返回,大家商定,约翰.拉姆齐应该由詹姆斯·莫里森(约翰·莫里森的兄弟)在阿洛亚进行酿酒师的培训,然后回到波特艾伦酒厂,以150英镑的年薪(约合今天的17,000英镑)接任酒厂经理一职。 此时,波特艾伦酒厂的租约由邓弗里斯的詹姆斯·阿代尔少校持有,他是滑铁卢的一位腿部负伤的老兵。他在1840年的去世意味着租约在即将到期时会有一次新的续约机会。 艾雷岛的领主沃尔特·弗雷德里克·坎贝尔(Walter Frederick Campbell)意识到约翰·拉姆齐(John Ramsay)年少老成,颇有商业敏锐度和雄心壮志,便行使了优先购买权以获取租约,并以1,950英镑(约合今天的192,000英镑)的价格购买了威士忌蒸馏厂业务。 拉姆齐(Ramsay)向坎贝尔(Campbell)偿还了费用,坎贝尔以他的名义草拟了一份新租约,并与其他人一起租用了临近的Cornabus和Kilnaughton农场。 约翰·拉姆齐(John Ramsay)现在完全自主的开展商务运作,从那时起,他在自己的余生中对艾雷岛(Islay)的未来产生深远影响。 在艾伦港(Port Ellen)酿酒厂得到妥善管理的情况下,拉姆齐(Ramsay)将注意力转向了农业,在康纳布斯(Cornabus)进行了现代化农场建设,排水排干了沼泽地,成为首个在该教区种萝卜的人。 在未来几年里,他成为了《格拉斯哥先驱报》(Glasgow Herald )著名撰稿人,以笔名”苏格兰农民”写作。到1845年,康纳布斯已成为艾雷岛的典范农场,现代农学实践首先在该岛上扎根。 艾伦港(Port Ellen)酿酒厂以许多“第一”而著称。 在拉姆齐(Ramsay)介入之前,苏格兰的第一个烈酒保险箱已经安装在这里,并由发明人詹姆斯·福克斯(James Fox)进行了测试,但后来发展成为如今在苏格兰每一个麦芽酒厂都能看到的仪器。 波特艾伦威士忌向美国的直接出口首先是由拉姆齐发起的,拉姆齐将酿酒厂的日常管理交给了詹姆斯·斯坦,他是拉夫格(Laphroaig)地区的阿尼斯泰尔酿酒厂(Ardenistiel Distillery)的酿酒师之一,他与拉姆齐的妹妹玛格丽特结婚,于1848年搬到埃伦港。 斯坦的到来使拉姆齐得以将更多的时间花在欧洲大陆的业务上。 通过家族的继承,他投资并扩大了西班牙雪莉酒和马德拉酒的进口,并使用二手雪莉桶和马德拉桶来熟成他的艾雷岛威士忌。 拉姆齐还成功游说政府创建免税仓库。 沃尔特·坎贝尔(Walter Campbell)将许多的个人事务托付给了拉姆齐(Ramsay)办理,又扩大了共同合作的常规蒸汽机业务,比如开通了赫布里底群岛(Hebrides)和格拉斯哥之间的“现代雅典”号商船,以及后来在1855年开通的的艾莱岛(Islay)至格拉斯哥航线,中间经停波特拉什和西塔伯特湖(West Loch Tarbert),几个艾雷岛的酒厂都持有这条航线的股份。 艾雷岛(Islay)的人口在1840年代初期已激增至15,000,而坎贝尔的产业因此而受苦不堪。 尽管为引进轻工业,重新开放铅矿,努力建设农场和新的村庄,但无奈与大部分土地还是以封建原始的方式进行耕作。 1846年的马铃薯减产饥荒使艾雷岛(Islay)的农村人口陷入饥饿的边缘,拉姆齐(Ramsay)告诉坎贝尔(Campbell)他的产业坠入了岌岌可危的境地。 到1847年底,拖欠租金的人数为32,000英镑(折合现代货币为400万英镑),坎贝尔的产业被封存,并进入未来六年的行政管控。约翰·拉姆齐和坎贝尔的儿子约翰·弗朗西斯成为受托人。 1853年,一个艾雷岛(Islay)庄园产业的买家出现了,买主是巴西尔登(Basildon)的詹姆士·莫里森(James Morrison),他在公开拍卖(通过密封出价拍卖)之前同意了拉姆齐(Ramsay)的意见,即如果收购成功,拉姆齐可以解除他的部分基尔达顿教区的产业。 并可以选择稍后购买其余部分 莫里森投标成功,1855 年 5 月 9 日,拉姆齐拥有了埃伦港北部和东部的大片土地,1858 年,该土地因进一步购买其租赁权而得到补充。 他花费82,265英镑(现在为990万英镑),买下了在其上已建立了拉弗格Laphroaig,阿登尼斯Ardenistiel,乐嘉维林Lagavulin和阿德贝格Ardbeg酿酒厂的土地。 因此这些酒厂不得不支付土地租金给拉姆齐,使拉姆齐成为了基达尔顿地区(Kildalton)5间酒厂实际上的拥有者。 在参政之前,拉姆齐(Ramsay)通过资助他的许多租户移民加拿大并帮助他们在加拿大重新生活,减轻了艾雷岛(Islay)19世纪60年代的巨大贫困和人口过剩。 他甚至横渡大西洋,于1870年访问了这些农户们,看看他们的生活状况如何。 在类似的移民之后,没有其他苏格兰的首长们能踏上这样类似的旅程。 1892年拉姆齐在艾雷岛去世。他的酿酒厂发展到了20世纪,他的孙子伊安·拉姆齐上尉在战后大萧条的长时间的影响下,只能苦苦支撑着并试着拖延和维持着酒厂的生命。眼睁睁的看着波特艾伦PortEllen、拉佛阁Laphroaig、乐嘉维林Lagavulin和阿德贝格Ardbeg这些酒厂一个接一个被出售。 然而,根据他的孙女弗雷达(Freda)的说法,约翰·拉姆齐留给世人最伟大的纪念不是这些著名的酿酒厂,而是他的伊利奇(Ileachs)同胞们,他们移民到了大西洋彼岸,创造了”长久而宽广的繁荣和幸福的北美洲”。 相关阅读:威士忌酒厂巡礼之 波特艾伦Port Ellen酒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