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玛兰KAVALAN好不好喝?|《酒徒之书》

图片来源/写乐文化《酒徒之书》

“听说你对威士忌很有研究?”

“是啊!”我很自负的回答。

“那么请问你喔,噶玛兰到底好不好喝?”

噶玛兰的威士忌好不好喝、值不值得购买?我会很骄傲的告诉海内外所有酒友,历经超过 10 年的努力,噶玛兰早已经跨入威士忌殿堂,成为全球酒友必须尝试的一种威士忌。

从事工程顾问工作二十多年的我,秉持低调个性,一直不愿张扬自己在威士忌上的兴趣,深怕被挂上“好酒贪杯”的不良名声。不过专栏文章一写 6 年,偶而还接受采访,加上推出一本砖头书《威士忌学》之后,很难继续隐姓埋名下去,也因此不时便会有同事、亲戚或友人问起一些奇怪的问题,其中最常被问到的就是“噶玛兰好不好喝?”或是“噶玛兰值不值得买?”

“好不好”牵涉的是个人感官偏好,而“值不值”则属于价值判断,本来都没有我插嘴的余地,不过基于一丝专业的优越感,以及爱乡爱土的情怀,总是要稍稍端起架子、皱起眉头深思,询问一下对方平常嗜喝的酒款以及可能的口味趋向,然后给出大力推荐的专业意见。

其实对我而言,噶玛兰自从 2009 年装出“经典独奏”系列以来,酒质维持得相当有水准,尤其是近年装出的调和品项如“珍选”,如果很世俗的拿 CP 值做比较,其性价比远高过许多我们熟知的一线品牌,推荐起来毫不费力。但是我知道这些问题并不单纯,隐藏在背后的是对于“台湾也能做出威士忌?”的质疑,因为大众在威士忌风潮当道的今日,已经不断被洗脑,很先入为主的以为苏格兰威士忌才是威士忌的首选,也是踏入威士忌领域的唯一选择。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噶玛兰获得数百面国际竞赛的奖牌加持,品牌的名声仍不如百年老店,而初入门的酒友面对琳琅满目的酒种,以及酒类行销口沫横飞的疯狂轰炸,免不了对本土酒款信心不足。

全球销售量最高的威士忌,你听过吗?

的确,苏格兰威士忌名震遐迩,全球爱酒人士提起威士忌,莫不推举苏格兰为最佳选择,对于高地、低地、斯贝赛、艾雷岛和坎贝尔镇等五大产区几乎都能朗朗上口,更逸兴遄飞的高捧“单一麦芽威士忌”为酒林至尊。此风吹袭下,总以为唯有使用麦芽、水和酵母菌为原料,经发酵蒸馏后注入橡木桶熟陈至少 3 年的酒类,才能称作威士忌。

不过酒友们或许不知,全球销售量最大的威士忌品牌是一款大家没听过、没看过、更不可能喝过的印度威士忌,称为“长官之选 Officer’s Choice”。而且更叫人惊讶的是,根据全球烈酒的销售统计,从 2014 年以来威士忌类的销售量 Officer’s Choice 一直高挂第一,接下来则分别是 McDowell’s、Imperial Blue、Royal Stag ……这些我们完全陌生的品牌全部都是印度威士忌,直到第五名才是我们熟悉的“约翰走路”,这是怎么一回事?

实际情况是,幅员广大、人口众多的印度,除了产量非常小的雅沐特、约翰保罗以及台湾尚未引进的 Rampur 蒸馏厂,采用的是我们熟知的方式来制作威士忌之外,其他所有的威士忌都是利用甘蔗制糖后,无法结晶的棕黑色黏稠状液体“糖蜜”为原料,加水稀释发酵,再蒸馏成接近无色无味的中性酒精,装瓶前加入添味剂或小部分的苏格兰麦芽威士忌。这种烈酒,虽然原料上接近兰姆酒,但其实只是中性烈酒的调和,但印度法规偏偏允许它称为威士忌,还给了一个特定名称“印度制外来烈酒”(Indian-made foreign liquor, IMFL)。

正因为名称易于混淆,苏格兰威士忌协会(Scotch Whisky Association, SWA) 曾在 2004 年向印度德里的高等法院提出告诉,禁止印度的威士忌业者 Golden Bottling Ltd. 使用 “Scot” 及 “Scotch” 等“地理标示”名称(Geographical Indications, GI)。判决结果在 2006 年出炉,SWA 胜诉,但很不幸的,“Scot” 并没有在印度注册为 GI 名称,所以无功而返,也因此 2 年后德里法院允许 Khoday 酒厂继续贩售 Peter Scot 威士忌品牌,让 IMFL 成为一个非常特殊的酒类品项。便由于 IMFL 偏离一般人对威士忌的认知,在许多烈酒销售的统计资料或竞赛中,被单独区隔开来,成为威士忌里的特殊类别。

威士忌不只一种,木桶也不只一种

但是印度威士忌不是唯一的特殊威士忌类别,全世界生产“威士忌”的国家不下三十余国,各自有各自的规范和方法。以台湾而言, 《烟酒管理法施行细则》对威士忌的规定简单明了,凡是“以谷类为原料,经糖化、发酵、蒸馏,贮存于木桶 2 年以上,其酒精成分不低于 40% 之蒸馏酒”,都可称为威士忌。

不知各位酒友有没有发现?引号里的文字有一个颠覆我们认知的定义 ── 没错,“木桶”并不等于“橡木桶”,柚木桶、榉木桶、桧木桶全都是木桶。事实上,就算是传统上的威士忌五大产国,爱尔兰和加拿大同样都只要求使用“木桶”,欧盟法规也一样,即便是苏格兰威士忌,在 1988 年最早的法规中,熟陈使用的规定也是“木桶”,得等到 2 年后 Scotch Whisky Order(相当于“施行办法”)才明确规定必须使用 oak。所以各位酒友们不妨找找早年的苏威,或许可以发现考古的乐趣,譬如酒标上写着 “matured in wood cask”,便可以合理怀疑使用的木桶种类。

仔细追究起来,五大产国中日本法规最为宽松,几乎可与印度威士忌相提并论,因为所谓的威士忌,只需包含 1/10 谷物制作的烈酒,而且不需要自行生产制造,甚至还可调入中性酒精、香料、色素或水,怪不得日本超市常见大容量塑胶桶装的威士忌。今日价格飙涨到让人瞠目结舌的日本威士忌,基本上都严守苏格兰法规制酒,但酒标上大大的汉字对欧美人士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因而市场上出现许多同样使用汉字酒标,但酒瓶中酒液来源不明的伪装日本威士忌,形成一种奇特乱象。

从以上略嫌啰嗦的说明中,相信酒友们应该很容易得到结论:原来过去我们以为的威士忌,其实都只局限于苏格兰,但世界很大,威士忌很多,不能以偏概全。说到以偏概全,在 2020 年的《烈酒事业》(Spirit Business)报告中,胪列了苏格兰威士忌销售量最高的十大品牌,第 1 名到第 4 名应该大家都耳熟能详,分别是约翰走路、百龄坛、起瓦士以及格兰(Grant’s),但是接下来的 William Lawson’s、帝王(Dewar’s)、珍宝(J&B)、黑白狗(Black&White)、雷柏五号(Lable 5)和金铃(Bell’s) 可能就没那么熟悉了,而且这些品牌全都是调和式威士忌。我得惭愧的承认,上面两个直接用原文称呼的品牌我连看都没看过,再次证明世界很大,就算我以为已经够熟悉苏格兰了,但依旧存在许多盲点。

所以,到底什么是威士忌?

酒友们不必妄自菲薄,“何谓威士忌”是个大哉问,就算是制作威士忌长达数百年的英、美两国,因为牵涉到庞大的既得利益,酒厂、酒商在十九世纪末持续争辩几十年,到了二十世纪初,更分别在大西洋两岸的国会殿堂和法院展开延宕数年的大辩论,最终获得的折衷结论,便是今天两地法规的雏形,包括英国麦芽、谷物和调和式威士忌的定义, 以及美国对于波本、裸麦、麦芽等等威士忌的区隔。

至于今日夯遍全球的“单一麦芽威士忌”,在进入二十一世纪以前根本没有定义,必须等到 2009 年苏格兰(英国)才做出完整的规范,而且也仅限于英国及爱尔兰,放眼全世界通通没有“单一”的定义。只不过“单一麦芽威士忌”的名声越来越响亮,各大烈酒竞赛都举列为品项之一,所以当美国从 2018 年底开始修订威士忌法规,广邀全国酒厂、酒商及爱酒人士提供意见时,某些团体如“美国单一麦芽促进会”(American Single Malt Commission)借此鼓吹引入“单一”一词,只是事涉利益,2020 年 4 月公告结果,依旧无功而返。

威士忌酒友具有大无畏的冒险精神,非常乐于接纳来自世界各地的威士忌,印度、瑞士、法国、捷克、比利时、英格兰、瑞典、冰岛、芬兰、澳洲、南非等不同风土、风味的异国威士忌都被陆续引进,虽然数量远远比不上苏格兰,却足以让人一新耳目。今天世界各地求新求变的工艺制法和特殊风味,对传统五大产国的威士忌造成一定冲击,而且在故事行销为王的今天,这些新世界威士忌大多与土地连结,展现在地精神,并充分掌握有机、环保、能源种种具有冲击力的话题,因此具有莫名的吸引力,成为一股不可忽略的潮流。

后发先至的台湾威士忌

另外也别忘了,噶玛兰并不是台湾唯一一间按苏格兰法规制酒的蒸馏厂,台湾烟酒公司于 2008 年在南投成立的“威士忌工场”,即便使用的蒸馏设备东拼西凑的有些克难,不过 2013 年首度装出来的单一桶却让酒友们艳惊,近年来也开始在世界崭头露角,未来相当值得期待。

站在这一股威士忌浪潮前,最终需要提醒酒友的是,作为一个爱酒人,任何一种威士忌都值得尝试,各类的道听涂说都仅供参考,唯一的评判,便是各位的感官。

《酒徒之书》;作者:邱德夫,图片来源:写乐文化

赫布里底群岛之光,前进中的Ardbeg酒厂

数百年来艾雷岛单一麦芽威士忌的市场需求从未有如现在之高,在这座内赫布里底群岛最南端的艾雷岛上,各个威士忌蒸馏厂正在如火如荼的建设着,展现出了一幅难以置信的轰轰烈烈的场景。

自然会有一些新的威士忌蒸馏厂拔地而起,2018年11月开始,Ardnahoe成为了艾雷岛上的第九家酒厂。就在帝亚吉欧集团正在筹划重建Port Ellen酒厂之时,Elixir蒸馏厂也计划修建一座新的威士忌酒厂,挨着Port Ellen。而之前计划在波摩(Bowmore)酒厂旁新建的Gartbreck酒厂,据说也有了下一步开工的打算。

当然了那些老牌的酒厂们在近年来也是活力满满,比如这里面元气爆棚的Ardbeg酒厂。Ardbeg从2018年开始就计划把威士忌产量提升一倍,达到每年240万升,以满足未来的市场需求,但突入其来的新冠病毒使的酒厂在2020年内停工了不少时间。

他们将麦芽的存储容量从60吨增加到120吨,并安装了第二台锅炉,修建的一间拥有壮观海景的新蒸馏厂房将容纳四个蒸馏室,而不是之前的两个。 在旧的蒸馏室中安装了四个新的回洗装置,在旧的燃料库中安装了另外两个。

似乎还不够,Ardbeg团队还忙于新酒款的发行,从去年9月开始,木桶陈年19年的Traigh Bhan在波本橡木桶和雪莉酒橡木桶的组合中成熟,随后是2020发行的委员会特别版Ardbeg Blaaack,最近则是新推出了小野兽「Wee Beastie」。 不仅如此,他们还抽出时间来制造了首款Ardbeg啤酒。

Ardbeg Blaaack 是为庆祝阿尔德贝格委员会成立20周年而面世的,该委员会成立于2000年,目前拥有12万多名会员。威士忌在来自新西兰的pinot noir红酒桶中完成熟成,和艾雷岛一样,新西兰的绵羊的数量也超过了新西兰人口数,因此被称为”Blaaack”。因为疫情的缘故,ardbeg酒厂取消了粉丝们狂欢的Féis éle节,只在ardbeg day「阿贝日」这一天将Ardbeg Blaaack正式推向市场。跟19年的Traigh Bhan比起来,Wee Beastie像是走了另一个极端,此酒的陈年时间只有短短5年,虽然他有许多他的“兄长”,即同样标示年份的ardbeg,但是近年来ardbeg的酒款更多的是NAS(Non Age Statement无年份)版,这与阿贝酒厂仓库的黑洞问题颇有关系(阿贝酒厂在1982年-1997年间因为种种原因而关停,下文会详细讲述)。

在二手波本桶和Oloroso雪莉桶混合熟成的方式是一项新的创新,Ardbeg威士忌制作总监Bill Lumsden博士说:“毫无疑问,Ardbeg爱好者们会爱上这种辣舌的感觉。经过双桶熟成的阿贝非常适合纯饮,或用来制作令人垂涎的烟熏鸡尾酒。”

酿酒厂经理Mickey Heads补充说:“对于酿酒厂来说,在核心产品范围内始终具有新的永久表达是很重要的,但是Wee Beastie是一种特别的酒。 由于它是一种年轻的威士忌,这意味着我们能够尽可能地接近静止状态。 因此,可以肯定地说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喝一杯的选择!”

八月份Ardbeg涉足啤酒界,限量发行了以Ardbeg的Jack Russell吉祥物命名的Shortie Smoky Porter。 它是与Williams Bros. Brewing Co和Brewgooder联合生产的,所有利润都捐赠给了支持马拉维清洁水项目的慈善机构。

Heads解释说:“这不仅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我们很高兴能成为其中的一员。而且Shortie Smoky Porter当然是酿酒厂的首次尝试,对于Ardbeg来说,帮助酿造啤酒似乎是一片未知的领域,但正如任何值得他们酿造麦芽的威士忌爱好者会告诉你的,啤酒和威士忌有着相同的DNA。“

Heads自2007年起就一直在Ardbeg负责工作,他在艾雷岛Islay出生并长大,并于1979年在Laphroaig从事威士忌行业,开始了他的工作生涯。在移居Ardbeg之前,他经营过Jura酿酒厂。 然而,今年秋天,他辞去了他深爱的Ardbeg酿酒厂生产经理一职。

他说:“担任Ardbeg掌舵人已经13年了,这是我的荣幸。 我们在这里生产的威士忌品质极佳,而与之相伴的威士忌制造团队也很棒。 Ardbeg拥有悠久的历史,以至于我一直将自己视为继承下一代的监护人。 因此,您将尽力而为,尽其所能地做到。”

拥有Ardbeg的Glenmorangie Company首席执行官Thomas Moradpour补充说:“ Mickey Heads是单一麦芽威士忌世界中备受推崇的人物,全世界的Ardbeggians都会非常怀念。

甚少酒厂经理能够将如此丰富的知识,热情和热情相结合。 他的继任者们若要达到他的成就,需要面对很多艰难的工作。”

该继任者现在被任命为Colin Gordon,Colin曾是邻近的Lagavulin的经理,之前是Port Ellen Maltings的运营经理。 Gordon谈到他的新任命时说:“阿贝(Ardbeg)是威士忌中的标志性名称,享有很高的声誉。 我非常高兴能加入一支经验丰富的团队,制作出如此出色的战利品。 Ardbeg在Mickey Heads掌舵的时期所生产的威士忌声名远扬。 他在业界是一个举世闻名的人物,将是一个很难遵循的举动。 被选中接管过他的缰绳是一种荣幸。”

在Mickey Heads掌管Ardbeg酒厂的期间内,大约发行了24种不同系列的酒款。同时酒厂的运作方式也进行了些许改变,比如让酒厂按7/24方式不间断运作,以及恢复了酒桶分解和酒桶的批量组装业务。从Glenmorangie公司收购ardbeg酿酒厂开始,酒桶是通过公路运输从仓库运到Glenloangie在West Lothian的Broxburn基地,在那里酒桶被分拆掉,但在过去的十年里,酒桶的分解,新桶的制作,以及酒液的装瓶都搬回了Ardbeg酒厂内完成。

这一发展包括将酿酒厂团队扩展到六名全职仓库工,并在组装批次时安装大型钢桶来容纳各种零散的木桶木片。2017 年推出的 An Oa 酒款需要额外的桶装设施,正如 Heads 所解释的那样,”为了生产 An Oa,我们安装了两个法国橡木桶(每个 15,000 升)和 30,000 升的主要’调和用桶’,在调和来自三个不同橡木桶的原酒时就位于此。进入 An Oa 配方的三种橡木桶是:PX 雪莉木桶、炙烧过的处女橡木桶和二手波本橡木桶。

“废弃”一词可能在很多年前就被用于Ardbeg的大部分地区,今天看到闪闪发光的酿酒厂的人,生产着令人痴迷的单一麦芽威士忌,恍若隔世,可能很难让人相信。 Ardbeg有力地证明了酿酒厂的确能从死里复活,而且有时这种经验可以使酿酒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强大。

阿贝酒厂的前身由约翰·麦克杜格尔(John MacDougall)在1815年建立,并一直由私人拥有,直到1959年Ardbeg酒厂有限公司成立。 1973年,Ardbeg被Hiram Walker&Sons Ltd和Distillers Company Ltd联合收购,Hiram Walker于1977年获得完全控制。

然而在那个调和式威士忌称王的时代,带点强势而又过于自信的阿贝酒厂虽然走过了一段长长的路,但也随着整个威士忌行业面临的生产过剩问题,在1982年岛1989年间陷入了停产状态。 在此期间,它于1987年被Hiram Walker收购时成为Allied Distillers Ltd的一部分。两年后Ardbeg重新开业,但产量有限,Allied终于在1996年再次关闭了该酒厂。

对于这家破旧的工厂来说,前途似乎并不乐观,但随后在1997年,Glenmorangie plc收购了Ardbeg,投资了超过1000万英镑用于购买和酿酒厂的整修。

2000年,Ardbeg推出了酒厂的核心酒款:Ardbeg 10。 除此之外,Ardbeg着手进行富有想象力的多样化发行计划,其中许多产品由Ardbeg委员会独家预览。 杰出的瓶装产品包括2009年的Supernova,2011年的Ardbeg Alligator,2012年的Ardbeg Galileo,2016年的Dark Cove和2017年的Kelpie。此外,从2016年到2018年,限量发行了21、22和23年的酒款。

尽管2020年的威士忌世界以及整个世界都被迫屏住呼吸,带上口罩,但一旦扩张计划完成,Ardbeg的状态将会更好,并准备以同样的决心面对未来。 多年来,顽强的生存能力和发展的决心是其丰富多彩的历史的全部特征。